双柏的山城小村

李长平

双柏的山城小村 昆明到双柏200公里，不紧不慢驱车3个小时即可到达妥甸镇。县城是一座山城。山在城中，城在山中，依山就势，错落有致，山城融为一体，自然怡美，毫无造作之情。最令人心驰的是城里葱郁的树和周边小山上的松林一起牵手，绿海苍翠，绵延起伏。更有那城里的查姆湖，小桥流水，碧波荡漾，像一台明镜，把整个山城映照得如世外仙境。湖边栈道，曲径通幽处，沙滩、松影、竹枝和镶嵌在湖边的东和大酒店、双柏大酒店，把游人商贾轻抚一下，抱在怀中。虽然游人如织，但始终自在宁静。城的东北边有座山，叫老黑山，海拔2310米，宽敞游道直达山顶，随处可见原始森林长须坠地，藤萝挂须。白天悠游，林下阳光散碎，绿意飘逸。傍晚登临，则清风做伴，百鸟噪鸣。夜幕来临，星汉璨然，路灯和明，随意来一阵松涛，仿佛天籁，放松心身已作飞天漫舞。站在观景台下望双柏山城，巨大的项链上坠着一颗造型独特的钻石。山城，一幅罕见美丽绚烂的画卷，是理想中的山水园林城、休闲宜居地。    双柏的村子都隐藏在青山绿水间，不注意看，村间箐边，那些农家小屋就静谧的安于一隅，不经意的几声狗吠羊咩牛哞鸡鸣，才会引起你的关注，或者绿海中几声民歌小调，把你拽入杳渺意境之中，你才会感觉到山有人居，河有浣女。   

双柏的村子都不大，但有神韵。小麦地冲是法脿镇的一个彝族山村，地处白竹山东麓、绿汁江与易门的分界，僻静而安宁，云淡风轻时，松涛伴禽鸣；日没阴雨时，饮烟送酒香。村子东面的山，被称为母虎山，北面的山称为公虎山，村庄所在的山为虎子山。传说中和石闸一道来的三只虎，在小麦地冲就有了特殊的意义：在村子东北山脚箐边的蛇洞田附近，有一块形似老虎的石头，称母虎石，是三石老虎中的开路虎变的，在当地人心中，这块石头具有令人敬畏甚至恐惧的神力，不能随意招惹，从它面前经过时，必须小心翼翼，虔诚地对它磕个头。长期不孕的妇女，可用酒、肉、香火进行祭祀。村子南边的叫魂岭上，有虎子石，又叫“守魂虎”，村里如有孩子生病，就可到虎子石前烧香叫魂，以禳病灾。三只石虎中，最受人膜拜的是公石虎，又叫“接脉虎，”在村西通往法脿老公路的石闸门旁，形态酷似老虎，是小麦地冲的守护神，管人畜繁衍，出入平安。村民有病有疾的，都要到此祭祀。想生男孩的人家，祭祀之后，还要偷偷摸一下公虎的石卵。每年正月法脿第一次赶集（当地人称开街）这天，小麦地冲人都要到公石虎前磕个头。凡出远门的则要专门祭祀。过去彝民们相信，他们能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，是虎神在永远保佑他们。老虎笙就滥觞于此，每年正月初八都要跳，煞是热闹。   

白竹山因白竹仙子的故事而蜚声，藏在半山薄雾中的千亩茶园像绿海之上的万顷波涛，给白竹山增添了几分豪气。李芳村背靠苍翠幽深的白竹山，是一个古老的彝家山寨，明澈灵秀的李芳村水库与村子融合在一起，整个村子灵韵飘逸，神秘之中透出勃发生机。这里民风醇厚，彝民性情纯良，彝族大罗笙从这里走出，实在是一个绝好的选择。千年古树听了千年的锣鼓声，那激越壮阔的舞蹈场面，那满山牛羊都会停下来聆听彝民们唱了千年的“阿伯嘞。”火塘里点燃着千年不熄的古朴情怀，道场上震荡着汪洋恣肆鼓点锣音。清晨鸡鸣唤醒村民脚步，薄雾牛铃呼来本真回归。   

走进李芳村，就走进一片清凉胜境、走进一个梦幻彝村。小豹子笙来源于大麦地镇东北方向的峨足村。该村地势东北高、西南低，是彝族家居之地。它东靠石碑山，南接绿汁江，山川秀美，人杰地灵。在这里，勤劳善良而又聪慧奔放的彝民用小豹子笙书写了文明传承了文化。老峨足村过去大多是土掌房，还有庄主的瓦房大院，村外有“城门”。后来因山体滑坡，政府支持大部分人家搬迁到绿汁江边。初春三月，我和镇里几位同志来到这里，石碾、石水缸还保存完好，一些老的瓦当碎片上既有四方之神的“朱雀”、“玄武”、“青龙”、“白虎”图案，也有蝙蝠、马鹿等代表吉祥如意的图案。同行的人介绍，过去的峨足村是最具代表的土掌房村落，土掌房回环联络，串户唠嗑极为方便，是真正的“户户通”，被称为是生活在屋顶上的民族。跳小豹子笙也大都在土掌房上进行。可以想见，过去的峨足村环境优美，二水环绕，生态宜居，是一个深居大山深处的富足祥和的彝族村寨。小豹子笙彝语为“移蒙赖克佘”，意为小豹子化装舞会，足见想象力和创造力。现在的峨足新村，生长在绿汁江边，被成片的青枣和菜园包裹着，日子的滋润确实是今非昔比！